概念析辨
心理學是研究個體性和心靈本質的心理學,布魯納有句箴言似的說法:「心靈之獨特奧祕,就在於它本具有隱私性且稟賦著主觀性,但儘管它有那麼多隱私,心靈還是不斷創生了公共的產物」──這「公共的產物」就是指在世界之中透過符號系統(譬如語言)而保存和傳達的公用知識。事實上,心理學仍是心理學,但對於「心靈」這個概念,以及承載心靈的那個本體,我們不能再簡單地說:那不就是個人嗎!不是的。教育學長久以來仰賴心理學來界定教育的主體。當心理學不能理解「社會主體」或「文化主體」的存在樣態時,我們的整套知識體系通過各級學校教育而把我們歪曲地模塑成「個體主義」的樣子。然後我們會發現個體主義和社會/文化的運作之間,有極不諧和的關係,更嚴重一點說,竟會造成像「右派/左派」那樣的意識型態衝突。處在這種思想衝突中而茫然無解,於是教育變成了相當虛無主義的飄渺幻境。因此社會運作的根本機制是合作,為什麼我們的學生竟要被切割成離子化的個體,永遠只能一個一個分開來考核?
重省之後的教育所重者不在於個體心靈的表現,而在於發現人類心靈具有「從我至他」的一貫脈絡。心靈和「理論」是一體兩面。理論就是建構的理解,而理解有兩種不同的形式,那就是因果解釋(explanation)和意義詮釋(interpretation)。教育之中的學習不只是學習客觀的事物,學會事物之間的因果關係;還要學習「學習本身」,也就是用理論的理解來學習心靈的理論,用詮釋來學習事物如何被賦予意義,簡單地說,這就是「以心學心、知己知彼」。一旦有此可能,於是自我之心和他者之心就會具有同形同構的關係。這是後設認知(meta-cognition)的問題。
很顯然的,在動物王國之中,任一物種之能成功形成,所仰賴的是同種之間能作相互調適的反應,但人類這一個案卻不只是如此而已。我們除了對相互鄰近的反應會調節出適當的空間距離,對相互警告或求偶的呼喚做出適當反應,在此之外對相互的心理狀態以及再現的世界也如此調適。我們簡直可說,從出生開始,我們對同種者的反應就被引導到所謂的「心靈理論」上,而這也就是一套會引導人,但其自身也會一直改變的庶民認識論。我們不只對心靈有(所謂的)相互參與,還會用「超有機體」的方式來保存過去以來的知識。我們似乎能把知識體制化而為民間傳說、神話以及歷史紀錄,最後就會收藏在圖書館以及各類憲章中,今天多儲藏在硬碟、光碟罷了。在儲存之時,我們會使那些資料庫先形塑為社群生活所必要的樣式,亦即壓縮為辭典、法典、藥典、聖典等等。就某些困惑人心的方式來說,這些儲存的知識不僅是填滿著資訊,同時也寫滿了該如何想它、如何用它的處方,因此它就會倒過來形塑我們的心靈。所以最後結果是:心靈雖能創造文化,但文化也在創造心靈。
我們究竟如何「知道」他者的心靈?
1.嬰幼兒的心靈
例一:嬰兒和母親在姿勢和語音組型上具有非常高的同步性
例二:「天鵝湖」裡的一段雙人舞一樣,每個人在踏下每一舞步時,似乎都知道對方正
在幹什麼嬰兒在幼兒期就會跟隨成人的關注方向去尋索一個可以投注眼光的對象,而這樣的尋索是會隨大人和幼兒首度的眼對眼接觸而後發生。
2.童年自閉症
這種令人困惑的症候群之根源在於患者有「他者心靈理論」之赤字,乃至完全闕如。
是由於這樣的理論赤字使得自閉症患者不能對他人作社會性的回應,而不是因為他
們在早期的的母親-孩子互動中發生什麼困難。這樣的困難與其說是此赤字之因,
不如說是其果。而自閉症患者讓各種困難間形成關連,譬如說他們不會完佯裝的遊
戲。
我們注意到患自閉症的兒童顯然不良於說出或聽懂各類敘事及故事。當然一個人想
要理解一段敘事,他就必須能掌握其中各主角的意欲和期望,而敘事的推動力常來
自於那些意欲受到處境的橫阻,以及後來在結局中終於獲得修正。
不能掌握敘事法則,就使得自閉症患者無法和他周身人類世界之中的一條知識基本
原則接上頭,這又特別是指有關人類慾望、意圖、信仰、衝突等部分。
3.心靈理論
成長中的正常兒童如何發展出他者心靈的理論。在這論題上的研究在某程度上可說
是起因於對皮亞傑學說的不滿。皮亞傑學說是眾所周知的古典理論,而他似乎把成
長中的小孩說成這個樣子:他們對世界的知識是直接由自己的手觸而引發,而不是
由更常見的實情,亦即透過他人而習得。我們對於所「知道」的物理世界甚至也是
因為聽到別人述說他所相信的樣子而來,而不是由我們自己直接去戳它、捅它而得
知。
4.文化薰陶後的猩猩
黑猩猩越是暴露在人類的待遇之下,也就是牠被對待的如同人類,牠的舉動就越會
像人類一樣。
「文化薰陶」所仰賴的條件是:你必須受到像人類一樣的待遇。湯碼塞羅等人是拿
模仿來作為他們特別追索的因素--模仿是非常屬於人類的現象,雖然有一本標準
同義詞典管它叫“aping”(譯按:像猿猴一樣的舉動)。
在模仿的作業上,由人所養育的黑猩猩會在「屬人」的性質上有令人驚異的增長,
我們到底要如何解釋才好?對於這個問題,我要引述一段由湯馬塞羅給我的回信來
說明:甘吉和其他幾隻被「文化薰陶」過的猿類是很不一樣的。為什麼?那理由正
是您在解釋兒童成長的問題時所說的:從很早的時候開始,甘吉花了整個生長史來
和人類建立一個合同分享的世界--大半時間是透過積極協議的形式。此一歷程的
一個精要元素無疑就是有他者的行為--這裡是指人類的--這些他者每天都被鼓勵甘吉來和他們一起分享對於同一對象的注意,也要牠表演牠們剛才做過的動作,要牠對於一些對象表示牠們所表示的態度,等等等。野生的猿猴不會有這樣的他者來叫牠們作這些--不會有這樣的他者用他們的意欲狀態來教牠意欲某物。
總歸以上所說的,有個強烈的暗示,那就是說:類人屬的心 / 腦複雜結構並不只
是生物性地根據基因上預定的時間表而「長出來」,而毋寧是碰巧在像人般的養育
環境中養出來。
心得結語
綜上所述,個人認為體育文化的產生也是在人類從動物野性變為人性的過程中上述因素相互綜合演化的結果。也就是說,體育文化是人類在改造自身的過程中,由動物本能改變成自覺行為人性時,是原始的野性、進攻性通過勞動和遊戲、教育以及合理的競爭方式逐步的形成了人類社會特有的文化現象,即體育文化。所謂體育文化,是一切體育現象和體育生活中展現出來的一種特殊的文化現象,就是說,人們在體育生活和體育實踐過程中,為謀求身心健康發展,通過競技性、娛樂性、教育性等手段,以身體形態變化和動作技能所表現出來的具有運動屬性的文化。
當前身體已成為諸多研究領域的焦點。身體之於體育絕不僅僅是工具化的“載體”和“中介”,身體本身是身心的統一,深烙著文化的印跡。毋庸置疑,人總是作為身體而存在,活著就無法擺脫那一具血肉之軀。更為重要的是,人的身體不止是生理層面的血肉身軀,還是由歷史、社會、文化所建構而成的文化存在。一般而言,體育作為身體最直接的文化表現形式,它與身體的聯繫是非常緊密的。因此由身體出發來探
討體育運動的歷史嬗變,是考察體育運動發展的重要線索。
以人的身心和諧發展為終極目的的現代體育,就是在深刻反思以前體育(壓制和缺失身體的體育)的前提下,而提出的一種生活化的、人性化的生命化式體育。所謂生命化式體育,簡言之就是以人的生命為終極基礎的體育。它基於人的生命,通過人的生命,促進生命的發展、提升生命的質量。它把每個人視為身體與心靈的凝結體,通過體育運動,激活身體的靈性、安撫躁動的心靈、關照生命的內涵,使人健康、快樂、詩意地生存著。
“現代體育運動並不局限於人體的幸福、健康,還有助於人的充分平衡的發展。 ”因此,要尋求把體育運動與文化和教育融合起來,創造一種在努力中求歡樂、發揮良好榜樣的教育價值並尊重基本公德原則為基礎的生活方式”。生命化式體育對於人們來說已經不僅僅是肌肉群的活動,更是情感的流淌和智慧的顯現。隨著時代的發展,人的身體和心靈結合和交融日益受到重視。體育作為人類自然生命(身體)的延續與發展以及精神生命(心靈)的充盈與提升的需要,是人類不斷完善自身的產物。在此種意義上,體育就是人探索生命意義、提升生命質量的理性反應。體育教育要將體育運動與文化融為一體,使學生們的身體與心靈、精神與品質得到完滿統一發展,使學生們的潛能與美德得到充分地開發,增強學生身體素質,塑造學生的人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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